中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新疆塔什库尔干讯(通讯员 李展朋 摄影报道)“17年前,我第一次上边境巡逻踏查就是我师傅带着我,今天我带你去好好感受一下!”戍边19年的赵伟对身边的依拉米丁说道。
依拉米丁去年7月大学毕业来到帕米尔高原,开始戍边生活,一直没有去过边境线的他经常恳求师傅赵伟能够带着去一趟。
1月8日一大早,赵伟和往常一样穿上装备,扛起国旗就准备前往今天的目的地-中塔边境一线的黑石滩山。
黑石滩山,地处帕米尔高原腹地,东临素有“冰山之父”之称的慕士塔格峰,海拔5100米,整座山体黑石嶙峋,故称之为“黑石滩山”,是真正的生命禁区。
从派出所驱车前往目的地,大约有67公里的路程。
刚刚拜师学“艺”的依拉米丁很快就准备好馕和水,与副所长克力木库力一起坐上师傅赵伟的车便一同驱车向西驶去。
今年35岁的赵伟,黝黑的皮肤,1米75的大个,也许是长期在高原戍边的缘故,唇角上经常泛着血丝,双手也是一到冬天就出现皲裂,活脱脱成了一个小老头。
2003年12月,他入伍来到新疆塔什库尔干塔吉克自治县卫国戍边,到现在已经第19个年头。
“黑石滩海拔高,到了之后有什么不舒服就说,不要不吭气。”驾车的赵伟一边开车一边不忘给新徒弟依拉米丁说。
出发没多久,车辆便驶入了随着海拔不断增高的砂石路,一路颠簸前行,大约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到达边境前沿的萨雷阔勒岭执勤点。
“不是快过节了吗?赵班长你就别跑这么远了,这里有我们呢。”护边员木合塔尔艾力·库尔班艾力看着到来的三人对赵伟说。
“你这话说的,过节也得先把边守好,守好边才能过好节!”赵伟回应道,“节前来看看你们,其实我也完成一下前几天未完成的任务,给界碑红描,让它也穿上新衣,一起过节。”
简单寒暄几句后,几人便从暖和的执勤屋里出来,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大红漆,前往界桩处。
高原的天气变化的快,刚刚还是晴空万里,太阳不一会便被乌云给藏了起来,气温一下降到了零下15℃,伴随着寒风呼啸,几人依然往神圣的界碑走去。
在中塔75号界碑处,看着寒风中屹立的界碑,三人分工明确,你描红,我擦拭,谁都觉得自己应该干点啥。
不一会,原本已被风雪侵蚀,隐约看不清“中国”二字的界碑在三人共同的努力下,瞬间显得那么耀眼,那么鲜红。
再看,副所长克里木库力从兜里掏出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描红时不慎滴出的红漆。
“红红的好看,不用擦了,库副所。”
“胡说,界碑也是我们的战友,神圣庄严,不容有一丝污迹。”“清澈的爱,只为中国,这是戍边烈士陈蓉祥说过的,好好体会体会。”
副所长克里木库力一边擦拭,一边严肃地告诉第一次来到界碑的依拉米丁。
克里木库力是一名塔吉克族民警,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因为家里世代戍边的缘故,卫国戍边从小就是他的梦想,长大后的他在家门口从军入伍,和父辈一样光荣的成为一名戍边人。
为界碑添“警”彩,为界碑穿新衣!完成这个光荣的任务后,一行人打扫完附近的卫生,便向不远处的目的地黑石滩山前进。
虽然此处已离目的地不远了,只有不到15公里的路程,可要上去并不是那么简单,驾车只能到山脚,得爬过被大雪覆盖约6公里的山坡,才能到达。
驱车来到山脚,大家纷纷穿上装备,准备登山。
山并不是那么一直往上,爬一截就有一条小沟。
“师傅,这雪太厚了,冰的我小肚子疼。”
“往下滑,雪就进不去了,快点。”赵伟看着雪已经淹没半个身子的依拉米丁,打趣他。
别看他这么一说,这个方法还挺管用,大家纷纷拿着臂盾往身上一垫,顺着坡就滑了下去,可并不是滑下去就能阻止溅起来的雪花往衣服里钻,都感到被赵伟给骗了。
滑到坡底再往上爬,海拔越来越高,明显能看到,渐渐有人出现了体力不支,即便这样,也没一个人吭声说不走。
就这样,滑下爬上,四五趟,登顶已经快19点钟。这时山顶的气温更是低至31℃,风吹在脸上跟刀子刮一样。
在山顶,绕着巡查一番后,见没有什么异常,师傅赵伟便提出来在最高处向警旗致敬,将警旗插在黑石滩山最高处,与慕士塔格峰遥相呼应,以此庆祝第二个中国人民警察节的到来。
“很累,我从没有感觉到这么累!”简单的仪式结束后,依拉米丁悄悄在师傅赵伟耳边说道,“不过这一次真让我懂得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戍边生活,真正明白“时代楷模”拉齐尼·巴依卡一家三代人的戍边情!”
踏查任务结束后,三人便与随行的护边员分别,驱车赶回派出所休整。回到住所,简单吃点东西,梳洗一下便入了梦乡。
戍边虽苦,却光荣!戍边虽累,但自豪!前辈们用生命守住了这份安定,吾辈必将以青春护卫这盛世之繁华!也许这就是戍边人追求的梦想。
笔者有幸参与其中,切身感受戍边人的一日生活,正如之前听到的一样:边疆的同志最苦,一线的同志最累!